也是水湄
那条长几就摆在廊上。
廊在卧室之外,负责数点着有一阵没一阵的夜风。
那是4月初次燠热起来的一个晚上,我不安地在廊上。十分不甘心那热,仿佛想生气,只觉得春天越来越不负责,就那么风风雨雨闹了一阵,东渲西染地抹了几许颜色,就打算草草了事收场了。
这种闷气,我不知道找谁去发作。
丈夫和孩子都睡了,碗筷睡了,家具睡了,满墙的书睡了,好像大家都认了命,只有我醒着,我不认,我还是不同意。春天不该收场的。可是我又为我的既不能同意又不能不同意而懊丧。
我坐在深褐色的条几上,几在廊上,廊在公寓的顶楼,楼在新生南路的巷子里——似乎每一事都被什么阴谋规规矩矩地安 ...... (共1712字) [阅读本文]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