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要由于上述两个原因,广大文士遂逐渐抛弃或淡忘了修齐治平的远大理想,转而沉迷于世俗生活,荒纵士风逐渐形成,孕育出了一种新型的厌世、混世、玩世的士大夫人格——江南风流才子。
自从能直立行走于天地之间,人类与其他生物便有了一个最明显的区别,那就是人必须追求生命的意义,需要附着于某种精神,这意义和精神便是他生命的脊梁。一旦探寻意义的通道受阻,精神支柱失去现实的基础,生命也就可能开始堕落的旅程。古谚云:“从善如登,从恶如崩。”世间没有比堕落更容易的事了。
不幸的是,晚唐五代恰恰就是一个易于制造生命堕落的历史时期。《旧五代史》卷四十三引康澄奏章云:“贤人藏匿深可畏,四民迁业深可畏,上下相徇深可畏,廉耻道消深可畏,毁誉乱真深可畏,直言蔑闻深可畏。此深可畏者六也。”《新五代史》卷三十四《一行传》序说得更直切:“ ...... (共1382字) [阅读本文]>>